无处不在,搜你所想

在正式采访Luke之前，我们和他在电话里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交谈。在那次长谈中，Luke谈到了他对中国开源的三个阶段的看法，谈到了浙江大学中央控制的影响，谈到了他的生活，只有工作和睡眠。

在那次长谈的最后，Luke说Kylin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项目，可以承载一个人的一切?一个基于机器学习的智能数据仓库，一个由中国工程师推动走向世界的开源项目，一个可以留在eBay上创业的团队。

他是韩卿，Kyligence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Apache Kylin创始人，项目管理委员会主席。

Apache Kylin 项目简介：

Apache Kylin是一个开源的分布式分析引擎，它在Hadoop/Spark之上提供SQL查询接口和多维分析(OLAP)功能，以支持非常大规模的数据，最初由eBay开发，并在GitHub上开源。一旦开源，Kylin项目就得到了业界的广泛赞誉。2014年11月被邀请加入Apache软件基金会，成为Apache的孵化项目。2015年11月，在毕业后，它成为了第一个来自中国的。Apache 顶级开源项目。

 Q：Kylin 是中国第一个 Apache 顶级开源项目，为我们简单讲讲 Kylin 开源时候的情况？

我们于2014年10月开源，并于11月被Apache孵化器项目接受，因为Apache项目需要一段时间的孵化才能成为顶级项目。在我们为过去做贡献的时候，确实有很多西方人会用有色眼镜看我们，因为之前有一两个来自中国的项目，他们都失败了。然后他们给我们的一些问题是，我欢迎你玩，但我认为你的英语不够好，我觉得你对西方文化不够了解，我认为你会更加保守等等。

例如，在最早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有中国用户跑过来用中文提问。我们的导师那时会很着急。他将自己采取谷歌翻译。翻译完成后，你必须用英语回答，因为他担心我们都变成中国人。他们将非常关心我们是否在以真正开放的方式做这件事。

我们自己的做法是帮助他翻译成英语，然后用英语回答。这是一个积累信任的过程。最后，当我们毕业的时候，导师给了我们很高的评价。他在阿帕奇官方博客上发表评论说，阿帕奇麒麟代表了亚洲国家，特别是中国在开源社区的参与和贡献。

相互建立信任的过程对于我们如何在社区中运行这样的项目非常重要。你想用英语谈论这个吗?所有的决定和讨论都在邮件列表上吗?因为是在其他项目中发生的，中国人都在QQ群或者微信群中，没有邮件列表。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他们希望所有的讨论都能被搜索引擎搜索到。所有这些都应该被记录下来，这对整个项目的长远发展是最好的。

 Q：您个人其实没有海外留学的背景？

Kylin 的创始团队和现在公司的管理层都没有。

 Q：那么您进入开源社区的时候有没有文化不适应？我们见到一些项目在这方面会有冲突。

我感觉还好了。因为一方面我们有在外企工作的经验，我们的团队也相对比较开放，更适合这样的交流。

我认为你首先要尊重别人。并不是我看到我在这里有多少交易量，所以我们的技术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这种文化是不正确的。然后我们坚持我们必须使用邮件列表来沟通和做出决定。

 Q：有没有被质疑得比较严重的时刻？

当项目开始时，麒麟受到了质疑。麒麟的核心方法是利用空间来改变时间来提高性能。这个方法在eBay内部是一个全新的项目。当时，我们遇到了很多反对意见，说你可能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当时的建筑师跑到美国与一位非常资深的建筑师讨论这个项目。对方问你各种各样的问题，问你觉得自己不相信自己。但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他没有看你的细节，所以我们的建筑师拿了一张桌子，在当时关上电脑说，你闭嘴!

后来，当我去美国出差时，我又见到了他。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跑过来说Luke不能做这个，因为他从他自己的知识中怀疑这样的技术是行不通的。但我当时告诉他，我们在它上面运行了一些应用程序，我们做了很多数据，我们的性能比传统的仓库要好。

后来出现的另一个挑战是公司的内部重组。重组后，原来的用户都走了，因为各个部门的优先级都变了。我们的这一部分不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当一个项目不在用户内部时，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时间，因为如果没有用户，您可能会被解雇。那时，我们花了很多精力去寻找用户。其中一个用户和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也认识到我们的方向，因为他们确实有痛点，但他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有一个技术问题，你必须解决，而不是解决我们。没有必要。当我们回来讨论时，我们的架构师拍了拍桌子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这样一个用户呢?”因为这太难了。但这家伙很有趣。回去后，我发现了很多文件。第二天早上我回来告诉我，好像我找到了一个方法。事实上，在这方面，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突破。

后来，我们发现他们是一位终端用户，一位澳大利亚的分析师，因为这位分析师使用这些数据来做决策。在电话会议的时候，他抱怨了很多。他说我是一名分析师，我为什么要打开它?一种终端，它可以跳转到具有各种命令行的机器上，用一种他非常不熟悉的语言进行数据分析。对他来说，很多时间被浪费在这些技术操作上，这让他非常痛苦。但过了一段时间，在项目上线后，也许一两年后的某一天，我们发现系统运行了一个非常频繁的应用程序，并发现它运行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他。他说这个项目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

 Q：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当时 Kylin 这个项目要存活的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找到用户？

正确的。任何项目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没有用户，你就无法证明你的价值。所以我们也非常感谢我们的早期用户，因为他们给了我们很大的信任。

 Q：当时是什么促使你们坚持下去，而不是说，这个太难了我们不做了？

可能有点不服气?他们觉得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必须做到。

 Q：那为什么在别人怀疑你们，甚至你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你们没有继续怀疑下去？

有一句话叫做打不死的小强对吧？回顾过去，想想它，或者团队。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坚持下去，因为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退却。但你会发现，当一个团队在那里，你会发现信心来了。看着对方，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你也会放弃对方。很多时候，每个人都要互相激励才能成功。

 Q：让您感到最自豪的事情是什么？

我认为最自豪的事情是有一个非常好的团队和一群非常好的朋友。2016年底，我一直在合并我们的A轮融资。那时，我们需要新的资金。融资确实经历了一个相对较冷的阶段。我们团队的许多成员跑过去说，你什么时候有一半的工资，你说，即使你停止支付，你说每个人都非常愿意在这件事上投资。

我想这是每个人对这件事的看法。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做得非常深入和深入，这就是团队的凝聚力。

 Q：您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凝聚力？

我讲一个笑话:十年前，我们用很多Apache项目来编写程序，对吧?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什么时候去一个项目，混合一个Apache邮箱来取回它?

我认为重要的是骄傲。我们与技术打交道的人无法影响我们正在从事的技术，也无法影响他人的生活和工作。这不是同一个地方。

就我们今天所关注的而言，尤其是非常多的用户，在非常大的场景中使用它，这种自豪感是非常不同的。例如，招商银行为整个银行提供的整个分析平台，从IBM到我们这样的平台，在十年前是不可想象的，今天我们做到了。我们在美国也有客户，在西班牙也有客户，这看起来很有趣，对吧?

 Q：您觉得 Kylin 这个项目对现在的您意味着什么？

Kylin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第一个方面是向每个人证明自我的价值，不仅仅是我的价值，而是这样一个项目能影响多远，能影响多远。第二，我们正在探索一种开源商业模式。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所有的开源软件都是由商业公司支持的。它可能在美国很受欢迎。在中国练习的人并不多。我希望走这条路。另一个是朋友圈，因为通过这样一个项目，你可以接触到很多人。以前，你无法想象你能认识他们并和他们成为朋友。

 Q：当时你们从 eBay 出来创立一家公司，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我们当时的考虑其实很简单。我们看到了一些更好的开源软件。商业公司实际上是必要的。我认为这是一种趋势。当时我们是开源的，整个行业的反应都很好。我们看到了很多潜力，所以如果我们想做好这件事，独立可能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对于一个大公司来说，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资源去做这样一个项目，我们eBay的团队也只有六七个人。但是今天你可以看到我们整个公司有100多人参与这个项目。

 Q：但是以前会感觉很多巨头的开源项目会比较成功？

我不这么想。你必须看到它的活力和可持续性。我认为创业公司在支持这些项目方面更成功。你依靠的是巨人的支持，其实它似乎是在保姆的呵护下长大的;创业公司的项目其实是非常残酷的，因为你在市场上竞争，所以你可以生存，你的活力必须是好的。

 Q：您觉得 Kylin 现在成功了吗？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今天只是个开始。只是我们做了一点小小的表现，可以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起点。

 Q：您个人在工作之外有什么方式调节压力吗？

我现在只有两件事要做和睡觉，但我更喜欢看电影，尤其是一些科幻电影。一些与《星际迷航》相关的话题可以让你的想象力变得非常丰富，让你的大脑变得开放。可以让你想象未来科技的各种可能性——不仅有好的一面，也有很多不好的方面，可以有很多人类的思考。

我喜欢看《太空堡垒卡拉狄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它是关于人类群体被机器人完全占领的故事。只剩下几艘船，剩下的人也不多了。整个过程中，结合了大量的人类思维、宗教思维、对各种社会形态的思考，以及对未来科技的猜测，我觉得很有意思。它能让你深入思考科技能走多远。我能走多远。